西施山,原名土城山,位于绍兴古城五云门外。土城山上美人宫,是西施练习歌舞、礼仪的地方。《越绝书》和《吴越春秋》等文献对美人宫都有记载。

西施山遗址公园(图片来源于网络)
西施是春秋时期越国人,姓施,名夷光,世居诸暨苎萝山下苎萝村,因家住村西边,故名西施,后人尊称其为西子。父卖薪,母浣纱。西施自幼随母浣纱江边,故又称浣纱女。她秀媚出众,有沉鱼落雁之容。
春秋末期,吴越两国为谋求霸权干戈不休。公元前494年,吴越大战,越王勾践兵败后被迫作为人质入吴,三年后被吴王夫差释放归国。勾践回国后卧薪尝胆,立志复仇雪耻。一天,越王勾践在与大臣范蠡、文种商讨破吴对策时说:“我听闻吴王淫而好色,惑乱沉湎,不领政事,在这方面是否有计策可谋?”文种答:“我有一计,可助破吴国。大王可在全国选两位绝色美女进献吴王,则当惑其心、乱其谋。”勾践问:“吴国的伍子胥十分精明,此事如何瞒得过他?”文种轻轻一笑:“大王请放心。吴国宰嚭十分贪财,又忌功嫉能,与伍子胥同朝却志趣不合,可用厚礼贿赂,由他帮助将美女献给吴王,大事必成。”勾践遂派范蠡寻访美女。
范蠡于是亲自遍访越中,虽物色了上百位佳丽,但总觉得不尽如人意。在来到山清水秀、景色宜人的诸暨苎萝山下时,迎面碰到有两位姑娘在江中浣纱后返家,她们边走边轻声交谈,说到高兴处不禁轻声笑了起来,那声音如黄莺出谷,美妙动听。范蠡心中一动,不禁放慢了脚步。当范蠡看到眼前两位姑娘的面容时,不由惊呆了。二人虽粗衣裙钗,不施粉黛,却是唇不点而红,眉不画而翠,清丽绝伦,貌若天仙。范蠡心中大喜,上前施礼询问:“不知两位姑娘怎么称呼?”“我叫西施。”“我叫郑旦。”

西施画像(图片来源于网络)
几天后,范蠡来到西施家,拜见了西施的父母,并讲明来意。他把越王勾践振兴越国、灭吴雪耻的雄心告诉了西施的父母,提出要接西施入宫,日后再将其送往吴国。西施的父母听了,虽然也愿为国家效力,但要将女儿送往吴国,实在于心不忍。这时候,在里屋倾听范蠡和父母讲话的西施走了出来,她对父母说:“越国兴盛是我等越人盼望已久的事,今大王召之,纵然肝脑涂地,亦应前往,父母毋须为女担忧。”范蠡听了西施的这番表白,深为感动,面对如此深明大义的姑娘,他上前一步,向西施深深作揖。
范蠡将西施和郑旦两位美女送到了越国都城。越王勾践认为乡村野姑从未见过世面,恐其鄙朴,不懂宫廷礼仪,于是派大夫范蠡在东郊土城山上筑起美人宫,《越绝书》记载,此宫“周五百九十步,陆门二,水门一”。范蠡派专人在美人宫中教授西施、郑旦各种舞蹈和应酬礼节。
三年后,西施、郑旦学礼已成。在赴吴国前,越王勾践跪着将裙衫罗衣送给西施、郑旦,勾践夫人亲自为她们踏鼓送行。西施、郑旦眼含热泪,跪拜勾践夫妇。
越王勾践使大夫文种亲自护送西施、郑旦到吴国,在伯嚭的帮助下,进入了宫殿。文种拜见吴王夫差:“越王勾践有二女,越国穷乡僻壤,不敢稽留,如果大王不嫌她们容貌鄙陋,愿将她们留在吴国服侍大王。”吴王一见西施、郑旦之绝色美貌,欣喜若狂,欣然接纳。这时候,吴国大夫伍子胥伏地劝谏:“大王,不可受用。我听说五色令人目盲,五音令人耳聋。美女,国之咎。夏亡以妺喜,殷亡以妲己,周亡以褒姒,大王千万不可上勾践的当。”吴王不听,说:“越贡二女,乃勾践之尽忠于吴之证也。”伍子胥只得怏怏而退。
从此,吴王沉湎美色,朝夕与西施、郑旦相伴。不久,郑旦病亡,越国之重任落在了西施一人身上。西施尽心侍奉吴王,吴王喝酒时,西施为其歌舞相伴。西施声如莺啼,舞姿妙曼,衣袂飘飘,娇眼如波,把吴王迷得魂魄俱醉。唐代诗人李白有诗云:
风动荷花水殿香,姑苏台上见吴王。
西施醉舞娇无力,笑倚东窗白玉床。
有如此绝色佳人,吴王哪还有心思再理朝政?他大兴土木,专为西施建造了一座十分豪华的宫殿,雕梁画栋,极尽奢华,取名为“馆娃宫”。伍子胥不断劝谏夫差:“我听说越王朝书不倦,晦诵竟夜,为励志,夏天烤火炉,冬天握冰块,如今身边聚四方贤人,又有敢死之士数万。可见,勾践灭吴之心不死,大王不可掉以轻心”。吴王却斥伍子胥多虑,依然日夜笙歌,不理朝政,又滥建游乐场所,使吴国一步步走向衰败。
吴越交战,越国取得了最后的胜利。越地百姓没有忘记西施,为了纪念这位忍辱负重、以身报国的女子,遂将土城山改名为西施山。历代文人墨客纷至沓来,写下了许多咏西施之诗文。明代著名文学家袁宏道曾到西施山遗址寻觅古迹,作《西施山》诗一首:“西施山,一片土。不惜金作城,贮此如花女。越王跪进衣,夫人亲踏鼓。买死倾城心,教出迷天舞。一舞金阊崩,再舞苏台坼。槌山作馆娃,舞袖犹嫌窄。舞到夫差愁破时,越兵潜渡越来溪”。
1959年,西施山曾有大批越国文物出土,是现存重要的越国遗址之一。西施山遗址被列为浙江省文物保护单位。

西施山遗址公园浮雕(图片来源于屠剑虹)
今在西施山遗址建立公园。园内墙上镌刻有明代徐渭所作的《西施山记》。有美人宫、浣纱石等景点,宫苑正中央立有西施塑像,以及正在表演歌舞礼仪的越国美女石雕,形态各异、栩栩如生。白色木绣球花在春风的吹拂下烂漫盛开,象征着西施的纯洁和美丽。

西施山遗址公园外景(图片来源于屠剑虹)
作者:屠剑虹